好久不见，诸位混沌同袍、伪帝忠仆和异形渣滓们。这里依然是你们的老朋友，午夜领主前军团智库，陈编。我在晦暗不明的亚空间乱流中向你们问好。

【资料图】

25号将是智库馆第一届发电杯同人征集比赛的截稿日期，我很高兴地看到许多人带来了自己精彩的作品。

这段时间智库虽然忙于诸多琐事，但也抽时间写出了自己的参赛作品。

这是一个关于正义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惩戒的故事。

希望你们喜欢。

“正义是我的目的，而达成绝对正义的唯一途径便是恐惧。”

——第八军团基因原体，“午夜游魂”，康拉德·柯兹

（一）

教堂的钟声响了十三下。

在田间劳作的农民，在街道奔走的商贩，在午后和煦阳光中饮茶交谈的贵妇，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那高耸哥特式建筑顶部的尖塔。小栖在屋顶的乌鸦被钟声惊扰，纷纷扑扇翅膀飞起，发出一阵不祥的尖锐嘶鸣。

人群从城镇的各个角落涌来，国教牧师站在教堂门口的小广场，面对蜂拥而至的人群庄严宣读手中羊皮纸上的内容。黄金王座在上，审判官奥德修斯抓获了一名女巫，对玩弄邪恶巫术之人的审判将在黄昏时分进行。审判官大人要求每户至少有一人到场，见证邪祟之物在神皇的神圣怒火中得到净化，见证英明神武的审判官大人再次令正义得到伸张。

奥德修斯是尚活跃在这个封建世界人类聚居地的唯一一名审判官，与古泰拉史诗中传唱的传奇英雄用着同一名讳。年轻有为的审判官来自审判庭传奇的圣锤修会，致力于斩除邪魔和巫术的存在。在当地帝国公民的心目中，奥德修斯俨然神皇行走在地面上的执行者，是保卫当地居民免受邪恶侵害的守护天使。

对女巫的审判无疑一扫近日小镇治安情况恶化的阴霾。先是有人发现自己的牲畜竟然全都被撕成了无法辨识的碎肉，到后来一些人家的墙壁上莫名出现了鲜血涂抹的“吾等为你而来”等可怕的语句，最后甚至发展到当地领主和其他士绅毫无征兆地在自己家中被谋杀，更可怕的是据说他们浑身的皮肤都被完整地剥了下来……这些可怕的事件令整个小镇人心惶惶，审判官此时的举措无疑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

除去这一层原因，对于生活缺乏刺激的镇民而言，与其说这是残酷的行刑，倒不如说是场令人兴奋的盛大演出。审判官大人既已提出要求，大家自然也乐得一去。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审判的到来，有的人几乎是兴高采烈地在讨论着黄昏时的行刑，正如同小镇上空那些嗅到了死亡气息的乌鸦们嘎嘎怪叫着。

（二）

关于女巫的传闻在市井间不胫而走。据说这民被捕的女巫也不过是个孩童，有着安洁莉卡的美好名字。她有着一头洁白的柔顺长发和令人动容的乌黑瞳孔，若不是奥德修斯亲自指认，没人能够把这如同天使般的女孩和邪恶的女巫联想到一起。审判官大人因此为大家作了解释，邪魔素以美善外表诱骗凡人，外表美丽的皮囊只为了包藏住内里邪恶的灵魂。加之几桩女孩以死灵术操纵尸体的指控，如无意外，女孩的命运是在火刑架上化为一堆灰烬。

事实上，安洁莉卡并不是什么女巫，只是一名不成熟的灵能者。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奥德修斯格外厌恶未经训练的灵能者，加之有安抚民心的必要，审判官决定把女孩送上火刑架。镇民们并不在乎这些，就好像那些乌鸦并不在乎今天要啃食的尸体生前是谁。

除了一个人，一个男孩。

安道尔安顿好畜棚里的家畜后一反常态地早早回家，他掩上纹理粗糙的木门，走进光线昏暗的客厅。一头金发的安道尔虽然在同龄孩子中显得有些矮小，大字也不识几个，生活的重担却已经压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父亲早亡，母亲重病在床，安道尔不得不负担起家中的事务。

里屋传来一阵妇人的虚弱咳嗽。

“孩子，晚些时候教堂门前的广场要审判巫女，审判官大人说了要……”

“嗯。我知道的。”

似乎是对儿子冷漠的态度感到惊讶，母亲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孩子，唉……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可毕竟审判官大人说了那个女孩是巫女…”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善良的男孩用力摇了摇头，“难道说，因为她让被马车轧死的小猫活过来，让枯萎的老树抽出新枝，她就得被烧死吗？…她还帮我找回过走丢的小羊呢。”

“……如果她真的做了如你所说的那些，那就是巫术啊，孩子…审判官大人就是来杜绝这些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那绝对不是！我从没听说过什么行善事的巫术，也没听说过不害人的女巫！只是因为她和大家有不一样的天赋，大家就害怕她，甚至还要害死她！神皇绝不会允许我们对一个小女孩做这种事情的！”

无言以对的母亲唯有连连叹气，安道尔跪在神皇的神像前，学着教堂牧师的模样笨拙地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天鹰礼。

“神皇在上…若您真在天有灵，请阻止这荒唐的暴行……他们要夺走一个无辜女孩的鲜活生命……”

屋外乌云密布，骤然出现的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乌鸦讥嘲般的啸叫声几乎盖过了安道尔的声音。神皇能听见自己的祷告吗？能，一定能的。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让安道尔感到安心。只不过闭眼祈祷的男孩似乎没有发觉那视线并非来自他信仰的神皇，而是来自正对着他后背的窗外，来自一个庞大的黑影。

（三）

审判来了。

教堂前的广场聚满了如空中乌云般的人群，满头金发、一身白衣的安道尔在乌鸦般的人群中显得颇为格格不入。滚滚雷声昭示着一场暴雨正在酝酿，审判官因此决定将火刑架扯去，从自己的随从队伍中选出一人充当行刑的刽子手。

冷雨从空中淅淅沥沥地落下，这是神皇的眼泪吗？安道尔心中默默地想着。虽然被雨水淋湿，人们围观行刑的热情似乎分毫不减。

“这是神皇降下的甘霖，”奥德修斯高举右手，在人群面前庄严宣告，字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这场大雨将洗涤这片大地，冲洗去即将倒毙当场的女巫的鲜血，也冲洗去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罪恶和不洁！今天，以神皇的名义，邪秽又将得到净化，正义又将得到伸张！”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安道尔只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男孩的视线透过黑色的人群望向被麻绳捆绑的女孩。安洁莉卡显得瘦削而矮小，脸上还有几处尚未结痂的猩红伤口。她那双乌黑的眼眸此刻已经失去了神采，安道尔看得出那张面庞上的麻木和痛苦，小女孩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无所适从地呆立在审判官和他的随从们身前。

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奥德修斯终于停止了他那激情澎湃的演讲，下令让刽子手行刑。人群因此而骚动了起来。刽子手粗暴地强迫女孩跪下，随后缓缓举起手中血迹斑斑的巨斧……人群攒动起来，他们的口中发出残忍的欢呼…一声声响雷和一道道闪电仿佛都直击在安道尔的心头，他感到自己全身的鲜血涌上自己的大脑，心脏剧烈搏动宛如擂响的战鼓……

“神皇在上，今日在您的见证下，正义将会……”

“不！这不是正义！”

男孩声嘶力竭的嗓音比空中的霹雳更令人惊骇。世界仿佛在这个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雷声和雨声。人潮惊呼着向两边褪去，只留下敢于忤逆审判官大人的男孩独自站立在广场上。

“杀死无辜的女孩，这不是正义！”

奥德修斯的嘴唇抽动了两下，他俊秀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霾。刽子手则愤然提起手中的巨斧，缓缓逼近男孩。安道尔站在大雨和雷光之中，一股巨大的勇气支持着他无所畏惧地面对着眼前的一切。

“你竟敢质疑审判官大人，和他代表的神皇的权威？！”

面对劈来的巨斧，安道尔闭上了眼睛。但陡然炸响的火光轰碎了处刑者的头颅，溅起一片血花。无头尸体手中的巨斧砸落在地，人群颤抖着将手指指向教堂高耸的尖塔——一个庞大的黑影如同石像鬼一般蹲踞在那里，空中的闪电照亮他同样带有闪电纹路的暗蓝色动力装甲。人皮缝制的披风在他身后随风飘摇，仿佛一面恐怖的旗帜。

在这个封建世界一样流传着关于神皇的死亡天使的传说。阿斯塔特，无人能敌的半神战士。可没有一个人想过，传说有一天会以这种面貌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审判来了。

（四）

伴随着一阵惊悚的尖啸声，黑影从空中掠过人群。他手中的爆矢手枪愤怒地咆哮着，将黑色的人群撕成鲜红的溪流。许多人甚至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炸成了一堆碎肉，人潮哭喊着，尖叫着，竭尽所能地逃跑却一个接一个倒在午夜领主的枪口之下，恐惧和死亡在人群中蔓延。但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安洁莉卡和安道尔都未受到一分一毫的波及。

在奥德修斯还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的瞬间，他身旁的随从和围观的群众都已经被杀了个干净，完全单方面的屠杀留下了遍地的残缺尸骸，审判官随身携带的偏转立场发生器令他免于遭受和其他人一样的下场。

午夜领主关闭飞行背包的动力，降落在尸山血海之中。

“你…你是什么东西……？”

奥德修斯颤抖着拔出腰间的动力剑，他激活剑刃的分解立场，将它指向那个光是体型就呈现出压倒性优势的叛变阿斯塔特。

“你可以称我为柯西图斯，第八军团的智库。”

在电闪雷鸣之中，安道尔瞥见了柯西图斯的脸。那张苍白而无血色的面庞上布满细密裂痕般的疤痕，透过他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见柯西图斯的灵魂在深渊中熊熊燃烧。他的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刚刚的屠杀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这异端……！”

绝望的勇气令审判官冲向柯西图斯，他挥剑刺向午夜领主胸口的带翼骷髅标志。柯西图斯的回击是拔出一柄尺寸夸张的长剑，轻轻一挥便在刺耳的金铁交加之声中斩断了奥德修斯的动力剑剑刃。他的武器在黑暗中闪烁着迷幻的紫色光芒，美得几乎让人无法把它与夺人性命的兵器联想到一起。

“可恶，这是…是寄宿恶魔的武器……”

奥德修斯认出了那把魔剑，他的眼中兀然闪烁起电光。审判官咆哮着扬起左手，将耀眼的湛蓝洪流朝柯西图斯的面门轰去——那无疑是超自然的巫术，安道尔愤愤地想道。审判官自己也在使用巫术的力量，却要以这名义害死其他人。

“作为凡人算足够出色了，但也仅此而已了。”柯西图斯随意地调转剑刃，用魔剑轻易挡下审判官的灵能冲击。吞下了亚空间能量的魔剑光华更甚，锁缚其间的恶毒实体发出邪恶的窃笑。

魔剑斩落奥德修斯的手腕，午夜领主扼住审判官的脖子，像拎一只垂死的狗一样把他提到半空。最令奥德修斯恐惧的并不是手腕处止不住的鲜血和剧烈的疼痛，也不是自己的结局，而是自己竟然直到落败都没机会看清这个怪物出手的动作。

“你…到底……是什么…？”

“……我即是正义…”

柯西图斯无情地将手指收拢，审判官的身体在半空中本能地做着徒劳的挣扎。

“……我即是审判…”

柯西图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奥德修斯临死前的神情。那张脸写满了不甘和恐惧，令他颇为享受。

“……我即是惩戒。”

脊椎折断的清脆声音响起，鲜血从奥德修斯嘴角滑落。柯西图斯丢掉审判官了无生气的尸体，任由闻到了死亡味道的乌鸦从天而降，扑在他的身躯上贪婪地啄食血肉。

（五）

柯西图斯蹲下为跪倒在地的安洁莉卡松绑，承受着死亡压迫的女孩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得救了，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原本刻意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被这一切吓坏的可怜女孩扑进柯西图斯的怀里嚎啕大哭，午夜领主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长发。

柯西图斯抱起安洁莉卡，转身走向安道尔的方向。他对着男孩点了点头。

“你很勇敢，孩子。坚持自己对正义的决断，对于成人都很困难；更不要说站出来发声了。现在，我得带着她离开这儿——在这里她肯定活不成，我的船也需要一个灵能者。至于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孩子。”

安道尔感到双膝一软，他跪倒在这尊走来的高大半神面前。

“我还有生病的母亲需要照顾……但是，在您离开之前，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问吧。”

安道尔看着立在电闪雷鸣之中的柯西图斯，他像一座雄伟的黑色高塔，令人望而生畏。

“我确信您一定是神皇派来的正义天使……我在传说和神话里听说过您这样强大的战士…可是，为什么不光是您的外貌和装束，就连您的所作所为，都这么可怕呢……？”

安道尔的声音在颤抖。柯西图斯听闻男孩的话语不禁放声大笑。他阴冷的笑声在夜空中盘旋，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放肆地笑了一阵之后，才用深渊般的双眸看着安道尔，缓缓开口。

“邪魔素以美善外表诱骗凡人，外表美丽的皮囊只为了包藏住内里邪恶的灵魂。而执行正义的天使，不仅不会需要美好的外貌，其本身也与正义和惩戒一样——残酷而令人生畏。”

最后是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陈编，前午夜领主军团智库。目前致力于整理和撰写战锤40K诸多英雄人物的传奇事迹和生平经历。由于受到亚空间风暴的不可抗影响，更新频率可能会极度不稳定。

本人的文章主要以记载个人感悟和阅读经历体验为主。本人对于诸如战帮火并之类的浑水并没有搅和的兴趣，故特此声明本人文章不代表任何“派别”、小圈子或者其他任何团体的立场，仅为个人观点，不喜勿喷。如有错漏之处还望大佬在评论区指出。

祝阅读本文章的诸位能愉快地享受战锤40K宇宙的乐趣，并度过愉快的一天。

欢迎加入午夜领主前军团智库的秘密联络处，柯西图斯智库馆。QQ群号：87753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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